情理不合。
对着孟文康,顾凛忱态度谦逊,“孟大人,孟姑娘现下身子不适,正发着高热,太医适才说今夜乃是关键的时候。”
“眼下入了夜,还是冬日,外头寒凉,只怕贸然将孟姑娘带回去,会加重她的病情。”
这话乍一听合情合理,孟文康也有同样的担心。
但让孟筠枝留宿广宁殿,于礼节不合,传出去亦对孟筠枝不好。
像是看透孟文康的担忧,顾凛忱弓手作揖,态度诚恳,“晚辈知晓孟大人的担忧,今夜我会回顾府。”
“这...”
这也不太好,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。
一时之间,孟文康没有回答。
房中地龙烧得旺,暖洋洋的。
“咳咳咳...”
孟筠枝喉间微痒,斜靠在床榻上轻咳了几声。
孟文康上前,抬手在她额间试了试,发现温度高得吓人。
他终是心疼孟筠枝,正想要开口,皇后己经出声,“依本宫看,孟家娘子今夜就先宿在此处,不用来回折腾,若是加重病情便得不偿失。”
至于顾凛忱...
“你今日同样落了水,也别折腾了,就先到广陵殿歇着。”
“臣,多谢皇后娘娘体恤。”
孟文康亦是点头应好。
如此,这事便算是定下了。
孟筠枝生着病,皇后多叮嘱了几句,留了两个丫鬟在这里伺候,便起身离开了。
她走,颖妃自也是跟着离开。
孟文康来到窗边,给孟筠枝掖了掖被角,温声嘱咐,“姎姎今夜先在此歇着,明日阿爹进宫接你。”
孟筠枝看着他,因为发烧,声音己经有些哑,只能乖巧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