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把士兵的安危放在心上,他只在乎自己的性命。宁古塔士兵对这鄂尔泰多有抱怨,可是人家朝中有人,也无法撼动其统领的职位。其实多隆将军有心除去此人,因为这鄂尔泰有时行军作战处处制肘于他,让他无法施展所能;心知此辈意在将军之位,不甘心只做统领之职,所以今次便要他扼守东城,迎战干罗斯骑兵,表面看似委以重任,实则是要他对敌干罗斯骑兵,以他之能料难敌抵,那么一旦有险,自己则坐收渔利,亦可除却眼中之钉,如若其阵亡那么上书朝廷,得以褒奖。多铎王爷也无话可说,寻不到自己的不是,两全其美!只是他这计谋以鄂尔泰之能焉能猜到,是以他也只配作统领,要他做宁古塔将军,统率全局,非其所能!这也是嘉庆皇帝知人善用,否则这宁古塔岂不危殆,恐怕早已落入敌国之手了。嘉庆皇帝从来韬光养晦,不显才能,直待时机成熟一举清除祸乱朝廷的奸党,这也是他用心之苦!在别人眼中看这少年皇帝仿佛毫无建树,浑浑噩噩的样子,那知他剑藏匣中,锋芒不露,一旦出鞘,必要杀人!所谓:不鸣则己,一鸣惊人;鹤唳九霄,与天比高!
袁承天身落尘埃,抬头隐隐见到前方有马匹而来,却是悄无声息,原来他们马衔嚼,人衔枚所以行动没有声响,这样不易被人发现。袁承天暗想这为首将领不简单,懂得出奇制胜,看来是个胸有韬略的将领,不可小觑。他伏鹿鹤行,在夜色掩饰之下疾行,不一刻便离敌军不过半里之遥,目光所及,只见黑压压,仿佛黑云压顶,似乎他们一举夺下这宁古塔大城。袁承天见此情形,转身向宁古塔而去。忽然有人大喊道:“兀那贼人,鬼鬼崇崇定非好人,站住了!如若再跑军爷一箭射杀了你!”
袁承天回头看时,只见一位骑马的将领跃马而前,扬着手中长刀,口中兀自呵呵,似乎便要杀人。袁承天不跑反而站定,只待这人前来。这一下倒出乎这人的意料,心想:这一定是清国的奸细,刺探我军军情。袁承天不意这干罗斯骑兵竟会说汉话,也是有些意外。这人一身铁盔,黄发蓝眼,一看便是干罗斯人。他大叫道:“你是什么?叫什么名字?是不是刺探军情?如若言语不实,军爷生嗔,一刀开瓢,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他说话气势汹汹,仿佛看这袁承天是个死人。袁承天心想你好大的口气,我暂切不计较,一会儿武功上见真章。
他冷冷道:“在下是清国一小小兵丁,叫做袁清。”他不报自己本来名字,只报袁清,只是不想暴露出自己来姓名,多惹麻烦。这干罗斯哥萨克骑兵哈哈笑道:“好,好,真是真汉子,明人不做暗事。我也不妨告诉你今夜我们哥萨克骑兵便是要攻城略地,一举拿下宁古塔,因为先前多次皆不成功,所以我国大皇帝很是震怒,以为一个小小宁古塔守将能有多大本领。今次命我维克多重率骑兵出征。你若识时务那便带我们前进,将城门唤开,让我们骑兵攻入城中。你放心我承喏不杀一人,安抚百姓,只要归顺我大皇帝亚历山大二世,便可以免去死罪。袁清你也不必做他们的小小的兵丁,纳于我麾下岂不是好?”袁承天心想谁要做你们的官兵?我们清国皇帝仁慈友爱,岂不比你们什么亚历山大二世好?
维克多见这袁清不做回笞,以为他心中暗许,又道:“袁清你若顺从我命,那么荣华富贵岂不唾手可得?你还犹豫什么?还不前面引路?”袁承天冷冷笑道:“你的好意我领了,只是要我投敌卖国却是不能。你们一向狼子野心,窥伺我清国领土,意欲占为己有,可说卑鄙无耻的紧!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汉,岂会做那龌龌龊龊之事,今夜只怕你们有来无回!”维克多气得二话不说,手中长刀唰地一下向着袁承天砍来,要一刀毙命。袁承天跃身而避,身子一闪,左手啪地一声拍住马腿。那马儿吃痛,扑通前腿跪地,直将这维克多掀飞出去。
维克多万没料到有此突变,身子离鞍,向前飞去。饶是他久经战阵,仓卒之间手中长刀下沉,插入地上,身子不再向前跌去。他双手犹自握刀杆,身子亦如陀螺般旋转。袁承天双掌托出,喊声“住”才将他身子定住,不再旋动。适才之所以这维克多旋转不停,不能控制己身,皆是他杀人心重,将毕生之力掼于双手,双手力道又掼于刀杆,所以旋动不停。袁承天那时要杀他,易如反掌,只要出一根小指头点他脑后风池、风府和玉枕三穴中其一穴道便可立毙对方于手下;只是他不趁人之危,那样殊非英雄所为,如若为之胜之不武,为人不齿!
袁承天见这维克多再无危险,转身便走,他不念旧恶。可是这维克多却不念别人救他之恩,只想杀人为了功名,却不想如果适才袁承天出一小手指击他脑后穴道,既可取其性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