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尤芳吟所说,许文益将七成,在薛家翻船前一周多的时间断断续续卖给了方家,余下的三成才卖给了她们。-2/s¢z/w`./c+o-m′
方家的事还好说一些,本来方家就有成衣店铺。
虽然不多,但生意还不错。
出于经商本能,可能是见生丝价格低了,所以买入了一些。
况且买入时的价格并不是生丝最低的价格,若在薛家翻船后卖出,价格虽翻了倍,却也翻不了数倍之多。
但事情真的有这么巧吗?方家,方妙?
她突想起纸条那事,本就是有人陷害自已,方妙却像是胸有成竹般替她担下。
虽后面有惊无险,但是那时方妙的表现,与平日里相比,判若两人。
更重要的是那吕显,原来谢危在宫问自已有关生丝的那些事儿,是从吕显口中得来的。
她叹了口气,眼下是如何筹到更多的银子给燕临,而不是在这些事情上纠结。,d,a′w~e+n^x`u¨e~t_x¨t-.\c^o`m^
姜雪宁打起伞欲步入雨中,抬头间蓦然看到在面酒楼上的张遮。
忽然回忆翻飞,仍是同样是一个雨天,他们在一亭中初见。
彼时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,不可一世,踩着他的官服不让他离开。
张遮还劝自已,不要与虎谋皮,恐反被虎谋……也是从那时起,她才真正开始认识了他。
另一边二楼走道上的张遮,只是为了能让陈瀛答应他查逆党一案,这才为难地与刑部一起来喝酒吃饭。
他本身也是极为抗拒这种宴饮,便借口到外头透气,未想能见到姜雪宁。
前世,他就为了她一句“帮帮我吧!”舍弃了一身清名,毅然下狱。
但她图谋的,终是那皇权。
而自已追求的不过是真相与公正。
今生,两人之间虽无交集,可他们两人之间的沟壑就如现在所站的位置一般。?秒!彰?踕/暁!税\枉^ ·无,错?内*容.
况且,他还有——
“姜二姑娘今日也来吃酒?”
银铃般的声音在姜雪宁身后响起,打断了她的回忆。
她转头一看,“方姑娘?!”她未想在这里能见到方妙。
“哦,我家人特别喜欢这家酒楼,这不,快到晌午,我特来买些酒菜好加餐。”方妙看出她心中疑惑,笑意盈盈的答道。
“但是未想到突然就下了雨。”
姜雪宁应和道:“是啊,我也吓了一跳呢!方姑娘你带伞了吗?”
“没呢!”方妙摇摇头,突然抬头瞥见在对面二楼的张遮,眼中一亮,“哎?张大人也在呀~”
张遮未想方妙会出现,心中闪过一丝不自然,但也未因此就躲避,而是举起手呈握笔之势晃了晃。
“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姜雪宁不明所以。
方妙没好声没好气地不由白了他一眼,“姜二姑娘别理他。”
“姑娘,张大人让你记得练字呢!”晚秋不嫌事大的凑过来说了一句。
“你一边去!”方妙不开心的推开她。
“练字?”姜雪宁有一些不解,待她再次看向对面时,张遮的身影已然消失。
什么时候,张遮与方妙有所关联了?
“还不是那天去取卷子的人晚了一些,让大家都看到了我的丑字……还在圣上与刑部大人面前丢了脸!”方妙避重就轻道,不由拉过姜雪宁的手。
“宁……我能跟公主一样唤你宁宁吗?”
“自是可以的。”
“宁宁,要不,你帮我写两张?”
小姑娘灵动的双眼如天上星辰般眨巴眨巴,煞是好看。
方妙利索地向她伸出二根手指头,可怜兮兮地求道:“就两张!两张?”
“我可不敢!”姜雪宁想起对方在宫中对着纸笔贴子哀声叹气的模样,心中就觉得好笑,“这可是圣上口谕,亲自关心你的课业,是谁都求不来的福份。”
方妙下一秒便把她的手丢了,反问:“这福份给你,你要不要?”
“我也要不起啊!”姜雪宁笑意深达眼底。
“啧!我们共患难的同窗之谊呢?”方妙跺脚生气道,“这才几天,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吗?”
看着她跳脚的样子,姜雪宁不禁笑出声来,上前安抚道:“练字的事虽帮不上你,待回宫后定给你准备份大礼,好好给我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