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房间里冒出来,眼含热泪浑身颤抖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比大小姐还委屈。
程菱心里默念老傅告诫过她的话:讲道理的话跟小少爷说,遇见蠢夫人,只管随她的话说就是。
“我说是我比不上呢,我怎么能和小少爷相提并论?您说是吧夫人。”程菱赔着笑道。
言毕,陆茵茵虽还有怀疑,但终归是没有再闹下去。
“你们是不是都忘了疏忱脾气不好?时时哭了一晚上,他本来就心浮气躁,现在真是一点就炸,路过条狗都得被踹一脚骂两句。”周夏披了件薄衫出来了,这趟指桑骂槐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黑了脸。
“我是等我家老傅呢,闲得无聊说两句话而已,弟妹怎么也睡不着啊?”陆茵茵明知是敌,可无奈周夏有名分有真情,孩子还多,实在是个好巴结的对象,于是她仍旧是笑眯眯地凑了上去。
周夏挑了挑眉,不想搭理陆茵茵,可还是要为了长房的脸面着想不得不接一句:“我也是来等我老公的,他不在,我睡不着。”说罢,脑子一转弯又偏了方向想再为自己出出气,调皮的指尖指向陆茵茵又转向程菱:“两位嫂子,都是在等大哥吗?”
此话一出,程菱才猛然意识到,原来有夫人地位没有夫人名分的周小姐等来婚礼时也会虚荣的。
“害,周小姐这玩笑开的,要是在一周以后,我还能坦然的接受笑一笑,可现在……还是算了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程菱颇有礼貌地说了一句,没承想周小姐就坐不住了,好在她还能意识到是自己理亏及时收手,否则程菱真的要误以为是三爷统管一切惯着她,把她原本聪明的脑子都养傻了。
傅惜时的哭声又传了两声出来,众人齐齐向拐角那个房间望去。
“时时的命就是好,回来没两年,全家的视线都跑到她身上去了,还没见过疏忱对谁这么有耐心呢。”周夏念叨了句。
“拿什么跟人家比呢,小姐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,也会有人心甘情愿、想尽办法地给她摘下来的。”程菱轻笑笑,看过陆茵茵的眼神之后又赶忙再补了一句:“眼下又被高家看上了,订婚是早晚的事。”
陆茵茵松了口气,老天开眼,老爷子死前还给下了条好规矩:外嫁联姻的女儿不能接手家族产业。
可就在这时,沉默了良久的傅疏愈忽然起身,脸色发黑,不吭一声的就走了,连陆茵茵都没叫住他。
来不及追上去问问什么原因了,傅家兄弟三个回来了。
傅鸣瀛和傅鸣堂一齐扛着喝的醉醺醺的傅鸣延进门来,众人连忙都迎上去,周夏接过傅鸣延,大哥二哥便通情达理的叫她先回屋,各家男人都回来了,她们自然也没什么好斗的了,陆茵茵在老傅跟前讨了好回屋去了,傅鸣瀛跟傅鸣堂说了几句也要回屋,可就在这时,程菱又急匆匆的将他拉到角落里。
“怎么了?”傅鸣瀛一边忙活着把头上的汗擦擦一边问。
“鉴定中心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小少爷拿着您的头发做鉴定去了,现在问您怎么办。”程菱皱着眉头吐出这句话。
傅鸣瀛瞬间呆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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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夏抬着傅鸣延回了房间,可谁知房间门就像是有魔法似的,刚一过门,傅鸣延就清醒了,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纽扣放到她手里。
她定睛一看,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。
“你……你在哪……”周夏颤颤巍巍的,可简单的一个问题她就是用尽了浑身力气都问不出来。
傅鸣延倒暖心,笑眯眯的把她拥入怀中。
“你不是说,我之前送你的那个纽扣你不小心弄丢了嘛,我做了个新的,送给你。”
可周夏怎会认不清事实,她当然知道傅鸣延说的话只不过是替她遮掩的谎言,她往之前那个纽扣背面刻过她和傅鸣延的名字的,她认得出自己的字迹……
可她是有苦衷的!
她害怕,她又恨,她泪如泉涌,只想把这么多年来的遮掩的一切全都吐出来!
柳宗兰死有余辜!在上学的时候那个坏女人就一直霸凌她!她没有办法,想要自救,她只能昧着良心的攀上柳宗兰也仰慕着的傅鸣延!
你是我的救命稻草,你是我的药!我并非有意骗你,人在死到临头,总要给自己求一条活路,不要怪我心狠,不要怪我毒辣,是她活该!我太自卑了,我怕她跟在三太太身边,总有一天还会取代我的位置,我是为了自保,我只是想自保!况且你知道那粒定情的纽扣是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