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振华早就把车停在门口候着了,看到陆止行的模样吓了一跳。
刚想开口询问,陆止行冲他轻微地摇了下头。
孙振华把关心的话又咽了下去,赶紧启动车辆朝酒店开。
不管是自尊心作祟还是什么,陆止行本能地不想让盛溪年知看到自己最脆弱不堪的一面。
盛溪年看着陆止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,担忧道:“你这得去医院吧?什么病啊这么难受?”
陆止行连呼吸都在颤抖,似乎没有余力回答。
孙振华在车流量少的公路上开到了九十码。
到了酒店后赶紧把房卡递出来,盛溪年顺势一收,扶着陆止行上了电梯。
在隐蔽的电梯内,陆止行腺体隐隐渗出苍术压迫信息素的味道。
盛溪年腺体被压制的有些不舒服,但看着脸色苍白的陆止行,还是咬牙忍了,没说出来。
他只当是陆止行在痛苦下产生的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。
盛溪年刚将房卡贴上去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,伴随着房门解锁的声音,陆止行推开门迅速将盛溪年关在门外。
“……什么玩意儿?”盛溪年看着手里的房卡无语地吐槽。
按道理讲,既然陆止行把他推开了,说明有不想让他知道的隐私。
但是盛溪年有些担心陆止行的身体状况,而且没有房卡,电源是断开的。
房间内应该很黑……
盛溪年站在门口有些纠结要不要闯进去,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?
难道是enigma的易感期?看着也不像啊?手冰冰凉,一点都不烫。
陆止行身体内的信息素似乎想要撕裂他的身体,他有些狼狈地跪在地毯上翻找茶几上的包。
在他关上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,浓郁的高阶压迫信息素暴涨瞬间溢满了整间套房。
Enigma的眸子被逼得血红一片,他在客厅中的行李包里找出药盒,颤抖着吞了一片。
五秒后,腺体归于平静。
陆止行抵着沙发剧烈地喘息着,他的左手放在口袋里,拿出那条盛溪年找遍角落都没找到的小皮筋,握紧了,抵着自己的心口。
他从来没这么大意过,竟然忘记了随身带药,太不应该了。
就差一点,自己的秘密就被盛溪年发现了。
陆止行抬手捂住自己的脸,一阵后怕,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好面过,他希望自己在alpha面前永远是妥帖的。
由于过于紧张,他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房间内没有亮灯。
直到门“咔哒”一声,走廊里的灯照了进来,拉长在陆止行的腿边。
盛溪年用房卡打开门,就看到了坐在地毯上很狼狈的陆止行。
Alpha逆着光,担忧又惊讶地看着他:“你没事吧?”
房间内还有尚未散去的苍术压迫信息素的味道。
盛溪年在enigma的高阶压迫信息素下很痛苦,腺体在强压下很疼,他有些站不稳。
但他还是强忍着插上房卡,房间陷入光明中,他走到陆止行身边蹲下,又问道:“你没事吧?怎么了?”
陆止行默默把小皮筋收起来,静静地看了他两秒,“你怕吗?”
盛溪年腺体很疼,他脸色有些苍白,但还是扯出一抹笑:“你这个衰样我有什么好怕的?”
说着他还拿出手机对准陆止行:“来,拍张黑照。”
盛溪年以为陆止行会怼他,但是并没有,房间内陷入沉默。
alpha没有摁下拍照键,而是将手机放到地毯上。
自己挨着陆止行坐下:“你如果不想说的话,我就不问,反正咱俩也没熟到分享秘密的程度。”
陆止行看着alpha强忍着不适仍然靠在他身边,忽然就什么都不想瞒了。
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。
他想把自己掰开,完整地向alpha展示自己的所有。
陆止行摊开掌心,给盛溪年看他手心里的药盒,轻声道:“如果没有它,我的信息素就会暴走。”
“所以呢?”盛溪年环着胳膊放在膝盖上,偏头看他。
陆止行把药盒收起来,垂眸笑笑,但脸色很难看,带着一丝脆弱。
“所以我是个很危险的人,但我还硬要接近你,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。”
盛溪年点点头:“有道理,但你罪不至此,起码是可回收垃圾,对环境无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