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外头来了靖王府的人,送了好一车东西!”
白术和江潮跑进院子里,明容与光舻面面相觑,不过光舻心里门儿清的,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。
“送的什么东西来?”明容问道。
白术摇摇头:“这小的就不知道了,只说是送给三姑娘的,娘子直接叫搬您院儿里头了,姑娘可要去看看?”
“行,我瞧瞧去。”明容放下茶碗,起身理了理裙摆。
“我也去。”
光舻也站起来,手里的折扇“唰”的打开:“闲着也是闲着,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他正窃喜,等着看赵叔元的笑话。
两人步行至别寒居,见桂花树下好大一木头箱子,还未来得及搬进屋里。
“别搬了。”明容挥挥手,让小厮们放下,“打开看看呢?”
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掀开箱盖,里面是分层的,一层一层搬出来,每一层都放了许多机巧物件,却不是光舻带回来这种打发小孩子的玩具,而有袖箭、木鸢之类,甚至还有一架袖珍鼓车。
明容心里不免五味杂陈,她现在见了赵叔元还有些尴尬,可他送的东西她又确实喜欢。
光舻站在一旁,觑着明容的脸色,就知道她喜欢这些东西,心里虽有些不乐意,没敲赵叔元一把,不过妹妹既然喜欢,想来这小子也不是不用心的。
“搬进去吧。”明容抿着唇,笑着挥挥手,小厮们应声着手。
“他倒是有心。”光舻背着手,站在明容身后,看着那一大箱子东西被搬进屋里去。
“他呀,别的也没什么,只是实在细心。”明容感慨,甚至细心到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眼睛,要不摘星楼怎么偏偏叫他一个人知道了,连皇帝都只知道她手底下有人,却不知到底是些什么人。
“阿郎,如您所料,属下在侯府外等了一会儿,县主遣人出来,说她很喜欢呢。”
随从笑眯眯拱手,赵叔元勾了勾唇角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见天色不早,赵叔元正准备回后院,外面突然来报,说皇帝召他进宫,还召了赵叔慈。
“这是何故?”赵叔元有些讶异。
长史早赶过来,立在旁边摸着胡子,一提眉毛小跑至跟前:“召了二殿下,想必圣人不知道咱们查的事情。殿下还是快快动身,晚了碰上宵禁,便不好了。”
赵叔元点点头,叫人快些备马,自己则叫人添了件大氅来,快步往王府门口去。
快到宫门了,遇上赵叔慈策马追过来。
“三弟!”
他微微喘着气,与赵叔元并驾齐驱。
“父亲这么晚叫咱们进宫,是做什么?”
“不知道,我猜大哥也在,许是他一时想我们了也说不定。父亲之前围猎受伤后,便多愁善感些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赵叔慈觉得在理,又一甩缰绳,努力跟上赵叔元的步调。
“之前在北郊禁苑,见你一身血护送父亲回来,真是给我吓一跳。这几年你还真是不知不觉就长大了,二哥着实欣慰。”
赵叔慈故作老成,眯着眼笑道。
赵叔元也不理他,知道他只是在调侃,夹紧马腹又加快速度,急得赵叔慈忙吆喝一声跟上。
朱雀门前的禁军早得了消息,两位皇子一会儿会进宫,远远见四匹快马直往这里来,认出中间的二人身形似是赵叔元和赵叔慈,且火光中隐约可见龙纹,立刻叫开了宫门放人进去,那四人也未减速,直接冲了进去。
“听闻老三今日送了不少东西给明容,哼,之前朕说要赐婚,他还百般不肯的,这不上赶着去了。”
皇帝正在清宁宫陪郑皇后,郑皇后手里头正绣着花,闻言一时失神,扎到了指尖,血珠一碰到雪白的丝绸,立刻晕开成一片红云。
“哎哟,你看看你,这是怎么了。”皇帝探头一看到,忙叫女官去拿了帕子来包扎。
“扎着手罢了,绣花的时候也是难免的事,不用了。”郑皇后摆摆手,让女官回来。
“我看你这几日心绪不宁的,可是有什么事?”
皇帝盘着手里的佛珠,他原不很信这些,不过之前太子妃有一次面见公婆,见皇帝多愁多思,叫人去樊川华严寺求来的,他找御医和察子看过了,说没有问题,只是普通的佛珠这才戴上的。
道求自然,佛求涅盘。
“也没别的,怕叔元和明容处不来罢了。”郑皇后叹了口气,用帕子包着指尖,过了会儿见血止住了。
“这不是挺好的,你就别多心了。”皇帝对这俩孩子现在大为满意,觉得自己甚是擅长当月老。
“瞧瞧,还是朕眼光好,钦天监都算过了,说明容和老三的